如意,早就各派出了五千骑兵严密监视,凭借着优越的机动能力,以及草原人骑射的天赋,时不时的一击即走,牢牢盯死了对方,只要他们敢主动出击,阵型必然混乱,那就是最能发挥骑兵优势的时候,只要拖住了他们,游弋在外围的两支预备队就可以迅速杀到,覆灭只是时间问题了。
防着大燕前军的第一道防线溃败,左右两翼的禁军几乎是同时停下了脚步,重整队伍,扎下阵脚,只是用弓箭驱赶着草原骑兵,不让轻易他们靠近。
短时间内,战场上的双方都陷入了僵持中,出现了诡异的局面,博尔特微微一笑,看了看天色,期待起后续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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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博尔特率部离开,哲别收起了桌上的全部书籍,密切关注着城中的动静,没有出乎他的预料,没过多久,城头上的鼓声就“咚咚”的响了起来,关闭了一个多月的城门发出“吱吱”的响声,被人缓缓推开了。
“哈,终于忍不住了吗?没有让我失望,还算有点血性,”他快步来到高台上,眯着眼睛看向打开的城门,只见穿戴整齐的骑兵排成六列纵队,源源不断的从城门口涌出,然后左右一分,迅速抢占有利阵型,排出了防御阵型,最后是数不清的步兵,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挤满了城外的空地,哲别描了眼他们的军旗,好笑的摇了摇头,“擒戎军,安庆军,广捷军,龙骑军,都不是上四军啊,是不是有总看不起我?”
这几支军队虽然都属于殿前司的禁军,却不是最精锐的上四军,人数也少了一倍,每军都只有五千人,合计起来人数也只有两万人,也就到哲别所部的一半,如果再加上仆从军,勉强也就过了三分之一,难怪他说有点看不起自己。
作为这支军队的临时统帅,段风也有点无奈,他好不容易劝动庞枢密,也得到了皇太弟秦王爷的许可,得以率军和巴舍尔麾下名将,草原上数得着的大头领哲别较量一二,结果被赋予了诸多限制,不得调动上四军的兵力,不得征用太多的军队,不得离开城墙的防守范围,牵制对方的人马无法增援博尔特部即可。
这仗还怎么打,只能被动挨打,无法主动出击,想想就憋屈。
问题是人家根本就没有想着去支援同伴啊,相反,他的任务本来就是盯着我们,不让城中的守军出城,和勤王大军前后夹击草原人,这样的作战命令,不是正中人家的下怀吗?
段风决定稍微做一点点改变,由自己担任前锋大将,如果能抓住机会,扩大战果的话,就全军出击,哪怕是为此承担严重后果也在所不辞,这是作为一个武人的血性,虽然这相当不符合为帅的素养。
哲别等了一阵,没见有更多的军队出城,城门已经在缓慢关闭,他们背靠城墙,同样是摆出了一个防御阵型,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合着人家是来监视自己的。
“我还真高看了你们,”他变得意兴阑珊起来,对着手下投降过来的南朝将领道,“既然他们已经摆出了阵势,不配合一下好像也不好,你去助助兴吧。”
“去我的帐篷拿几本书来,我在这里看将军杀敌。”说完,他又吩咐自己的亲兵道。
“是,大头领。”投降过来的南朝将领秦飞宇对他突然转变的情绪有点莫名其妙,却不敢怠慢,赶快答应下来,飞快退了下去。
秦飞宇来到自己的队伍前,看着远方高大的城墙,脸色复杂,他曾经也是守卫这片大地的将军,为此流过汗水,洒过热血,受过重伤,如今却要和并肩作战的兄弟刀兵相向,怎么不让人感慨万分。
“将军,赶紧下令吧,”他的副手,草原千夫长蒙顿操着古怪的汉话,不耐烦的催促道,“大头领不是一个喜欢等待的人。”
蒙顿的鄙夷丝毫不屑于掩饰,他看不起投降的将领,或者说看不起任何一个南朝人,如果不是大头领知道他能说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