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4 / 5)

梁祝哀史 蒋毛毛 6369 字 2020-08-10

蝉翼的冷雾。他打了个冷战,打算就此离去。不料这时听见假山后面有动静,他因少许醉意而产生了好奇之心,侧耳去听,只听一男一女正在小声争辩着什么。

这一男一女则是马文才与马铃儿,今天铃儿莫明其妙被父亲拉到这里来,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那个司马毗见面,这已经让铃儿产生了怀疑。不轻意间听到父亲与大伯父的交谈,她才如梦初醒,原来父亲是想把自己许给那司马毗。马铃儿得知原由大发雷霆,吵着要回会稽郡去,马文才实在没办法只能将她先带到这里予其劝说。

“你们把我当成货物就这样想送谁就送谁,你们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他一直对我冷冷冰冰,从小到大给过我一点温暖没有?这会子突然要带我和我娘上京过年,我娘还以为他回心转意可以好好待她,没想到他却如此的算计我,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呀,他为何如此待我,为何呀?”马铃儿气愤中带有些委屈的说道。

马文才道“爹又没有说非让你嫁,只是今天带你来见见面,你若真不愿意就回了他便是。现在这儿是别人的地方,一会儿回太宰府再说。”

“这事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好歹是我的亲哥哥,咱们毕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你怎能这样与他们合起伙来给我下套!要是换作大哥,他是不会让他们这么对我的。”铃儿带着几分哭腔小声嚷道。

“够了,别再闹脾气,一切等回去再说。快把脸清清干净,别让人看见你的眼泪。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莫让别人笑话,走,跟我出去。”马文才拉着妹妹走出了花园。

在这里相亲吗?躲在假山后面的尔岚在他们走后现在了身望着两人的背影。他没想到能在许府见到马铃儿,更没想到自己无意间听到马华池借许忠良的寿宴带自己的幺女来与某人相亲。那么那个与马铃儿相亲的人是谁呢?他不禁想到那个男人,可是想破脑袋也没有什么头绪,干脆放弃了,反正与自己无关。

次日的傍晚,躺在床榻上无所事事的尔岚忽然想起曾与那马家小姐有约,立即起身换了衣裳准备出门。他顺手去摸衣服里的那支步摇,摸了半天都没摸到。真奇怪,明明昨晚换衣时把步摇拿了下来放进了这件袍子里的呀!着急四处寻找,门外经过的小厮忙进了来帮着一起找,但最终还是没找到。尔岚也就作了罢,再看看天已擦黑,想着还是先去赴约再说,便出了门。

夜晚的灯会染红了半边天,微红的天空飘起纷纷扬扬的雪花,然街市里来来往往的游人仍穿梭不息。轻轻飞舞的雪花给这五彩纷呈的万盏彩灯增添了些许意境与诗意,片片冰花落在霓虹中,忽隐忽现,或融或散,霓虹在这纷扰的冬季里光芒万丈。

卧在那汪河流之上的石桥上被覆盖了一层单薄的白纱,经过它的路人们打着各种花式的油纸伞,这便显得这座石桥格外孤独寂寥。马铃儿却没有打伞,她立在前天所在的位置依旧痴痴的望着桥下波光粼粼,那水面不断的有雪花落进,像白色花瓣浮在上面,随着水流慢慢前进。她俯在石栏上眼盯着水中的雪花,心却飞向昨天的那个人。听说他是司马越之子司马毗,父亲要把她许给那人,看他的年纪大她不少,她为什么要嫁给他,凭什么要自己做牺牲?她越想越愤怒,越怒就觉得越委屈。

她想着自己的小心事儿,任由雪花肆意的飘浮在她身上与长发上,也不觉得冷。说实话,她现在的心要比这雪天冷上好几倍。父亲没有问过她一句,瞒着她将一个陌生男人带到自己面前,这就是欺骗。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朝堂上的权利之争她不懂,也不想去捉摸。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能与母亲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哪怕父亲向她们施舍一点点的关爱她就满足了。可是,他还是如此的冷酷,如此的绝情,甚至残忍。他竟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当作一件玩物随随便便的赠予他人,他竟然全然不顾及仅限于那一点点的父女之情去考虑她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