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隐隐透着花和乳交织的奇异香气,燕绥微微偏头,贴住她的颊侧,霞光映在他乌黑的眉睫,他眼底的云天里只有她含笑的唇。 海风鼓荡更烈,文臻衣袖兜满了微湿的风,似一双翩翩的蝶,恋着爱人的蕊盘旋不舍去。 泰坦尼克的经典姿势,文臻摆出来的时候,本是玩乐,然而此刻于高处见天际幽远深邃,沧海似要蔓延至天尽头,天尽头一线深黑处,却有月色悄然探头。 阔大而静寂,浩然而永恒,像看见天宇之外不断炸开行星星火,千万年宇宙却恒定如初。 “原来,当年,杰克和肉丝,看见的是这样的景色。” “杰克和肉丝是谁?” “是一对苦逼的情人。”文臻把那个凄美的故事说给燕绥听,末了不怀好意地问他,“如果落水的是我和你爹,而你只来得及救一人,你救谁?” 燕绥稍稍沉默,道“我爹会水。” “那就是救我?” “你也会水。” “嗯?” “而我,不会水。” 文臻“……” “所以问题来了。”殿下问,“如果闻老太太和我同时落水,你救谁?” 文臻“……” 算了,送命题这种玩意,在别人的女朋友那里是勒紧男朋友喉咙的法宝。可遇上她的这位,只有她被勒紧的份儿。 她只好再次岔开话题“这个故事你都不感动吗?当年可是骗了我们寝室两个人很多眼泪呢……” “那两个人中一定没有你。” “哦?为什么?在你眼里,我是这么铁石心肠的人哦?” “不是铁石心肠。而是你不会相信。我敢说你当时听这个故事的时候,一定在想,肉丝好像有点不厚道啊,一边享受着有钱未婚夫的资助和厚待,一边和漂亮穷小子眉来眼去,是不是有点自私?还是她谈不上多少真心,只是被未婚夫管束太过想要寻一点浪漫?你说不定也会分析杰克的心理,一个丰腴美貌的富家小姐,一段船上的浪漫奇遇,听起来好像也没几分靠谱……” 文臻听着听着就笑了,闭着眼睛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你倒是了解我啊……” “这不是碰壁多了摸索出来的吗?”燕绥的语气听起来竟然有些怨妇。 文臻骇笑转头看他“碰壁?你?殿下啊,我甜啊,你是不是记忆发生错失了?” “没有吗?” “有吗?我待殿下,不是一直笑脸迎人,百依百顺吗?” “你对谁不是笑脸迎人,百依百顺?我问你,当初你研制新菜的时候,内侍总管老孙送来的新品种调料,你为什么不用?” “……孙总管我又不认识,他送来的东西我怎么敢随便要……等等难道不是孙总管送的……” “有次你被烫伤了手,晴明给你一支药膏,你为什么不收?” “……我当时已经用过药了啊,效果很好,干嘛还拿人家的……等等……” “有一次膳房拨给你一批苍南州的野味,你为什么说不会烹调野味?” “……那些野味我都不认识,而且野味多病菌,也不知道能不能处理好,皇宫大内,我怎么敢把那些东西随便拾掇,这万一吃出什么问题……等等那也是……” “有次皇后要你做药膳,你按照太医院请的脉案也做了,要送去的时候,却有人提醒你那脉案不大对,按照那个脉案做出来的药膳,皇后很可能吃了会出现不适,然后给你了正确的脉案,这事你肯定不记得了。” “我记得!我后来还寻找过那位侍卫,但是皇宫那么大,一时也无处去寻,我还奇怪呢,一个路过巡逻的护卫,是怎么看出我盖着盖子的药膳不对的……等等又是……” “有次丽嫔半夜传你去帮她做点心,你也就真准备去了,走到半路又被打发回来了,说丽嫔又不想吃了,以后丽嫔也没找过你麻烦……你怎么就没有试着去问问丽嫔为什么从此安分了吗?” 文臻瞠目结舌地慢慢转头看着燕绥。 殿下的眼眸中明明白白写着“你无情,你无义,你忽视我的感情,你就是个虚伪的玩弄我感情的女纸。” 文臻“……” 等等,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 那段时间,她在宫中大展身手,新菜不断,全心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