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头走出王府,躲在袖子里的视角给杜暄和的感觉又新奇又震撼,走在华灯初醒的大街上,施千机说:“从今以后,你就不能叫杜暄和了,这个名字给你没有关系。”
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女童就感觉好像有什东西从自己身上剥离而去。
关于杜暄和的记忆竟然在一点点消失。
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她张口就叫喊:“凭什么,我娘取的名字你说不让我叫我就不叫了?我就叫暄和,你不让我叫我就不搭理你!”
施千机慢悠悠的说:“你喊吧,叫吧!让人听见只当是妖怪,把你给抓走了用火烧!”
“不听话也无妨,你或许还不知道,你那一身好根骨是能剜出来换到别人身上的,你若愿意,我换个听话的就可以了。”
这下,杜暄和终于不敢再吭声了。
施千机选择了步行,路上时不时自言自语般说几句话,竟然也悠然自得。
女孩就在袖子里看的津津有味,夜间的都城热闹有趣的很,又过一会儿她再次开始吵闹:“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施千机问:“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女童陡然皱起眉毛,抱着怀中的一团布料想了又想,却说:“我不记得了?”
施千机满意的点头,他带着一丝道法的令落在这女孩身上,就会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将有关“杜暄和”三个字的因果从她身上剥离出去,除非有一天女童的修为在他之上,否则就再也想不起这人间蹉跎的几年时光了。
他带着女童来到了皇宫中,月前还能登山的胖皇帝此时脸色灰败的躺在床上,那只圆鼓鼓的肚子也干瘪下去,似乎整个人的生命力都流失干净了。
他身边跪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面色冷淡的说着:“父皇,您安心的去。”
他起身伸手,从皇帝手中扣出了一只白玉瓶子,倒出里边的绿梅丹,丢在脚下踩得粉碎。
女童奇怪的问:“你带我来看这两个人做什么?”
施千机说:“来了却被扰乱的因果。”
只见那跪在地上的人突然哭起来,高声喊着:“皇上驾崩.....”
随后他们一路走到北方一处城关的一座老房子里,老头带着女童穿墙而过,直直走进卧房,又在一只被遗忘的,落满灰尘的箱子底下,找到一只刻着字的小木牌子。
施千机拿着那木牌哼笑一声:“好小子,防我防的够紧,只是却瞒不过天意。”
他将木牌拿到女童面前说:“这才暂时是你的名字,在这里的一切你都应该忘掉了,在你找到自己真正的名字以前,你就叫芸生,但是这个名字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有了名字的女童安静的点头,乖巧不已,她看着施千机手中的木牌化成一堆细碎的金色流沙,然后从他的手掌上升起,像一条渺小的河流似得,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她伸开自己手掌,看着自己的变化,随着金色流沙的作用,身体内梗塞的心窍打开,芸生闭上眼睛,而周围的一切依旧在她的感应中清晰无比。
天空中不知何时聚起了雷霆。
“嘭啪——轰隆——霹雳——”
伴着呜呜旋鸣的风,空中紫雷像一条条雷龙一般聚集着令人恐惧的威视。
但此刻的她已经不怕了,心窍打开的瞬间,周围的灵气已经开始如同江河倒灌一般涌入她的身体,威势的积累比天上的雷龙好似还要猛烈一分。
天赋灵脉与空界珠形成的平衡打破了,心头那处炙热变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焰似得,灼烧之处,使得她全身筋脉都变成了金红色,清晰的浮现在皮肤之下。
通玄灵脉在疯狂的吸收灵力,弥补这些年的亏空,找回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威严。
修行中人将境界分为多重,未筑基者称为童子,成金丹者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