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孤独的孩子,孤独不是说没人跟她玩,是她不太乐意和别人玩。
那天她看到的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她看到……,她妈妈杀了她爸爸。
记忆虽然模糊了,但是她还是记得那天雨下的很大、记得爸爸叫的声音很大声、记得妈妈恐怖的笑还有爸爸溅了一地的血。
她害怕,她实在好害怕。
这是她这一辈子最怕的事情。
她不知道该如何做,她只记得电视上和老师说的,违法行为要及时上报公安局。
杀人也是违法行为吧?
她把妈妈杀人的刀和溅了血的衣服装到自己的小书包里,一个人背着去了公安局。
“小朋友,你来这里做什么啊,是不是找不到爸爸妈妈了?”招待她的是一个年轻的实习警官。
“警察叔叔,我要报案,我妈妈杀了我爸爸。”稚嫩的小声音有这颤抖的说。
“好吧,这个小姑娘果然是来恶作剧的。”实习警察这样想。
“小朋友,这种事情是不可以乱说的哦。”小警察说,他在口袋里掏了又掏,终于找到了一块糖,他递给小江年。
小江年一把把糖打落到地上。
“我不要你的糖!”
然后她打开了自己的小书包,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菜刀、砍刀、擦指纹的抹布、沾了血的衣服。
“这回你信不信。”她现在显得镇定。
小警察被吓软了腿。
“我妈妈,杀了我爸爸,我家住在西路的中街30号。”江年报出了一串地址。
她其实也不是完全冷静,实际上,她的后背已经出了很多冷汗。
“梅……梅姐,梅姐!”实习警察已经不敢走了,他若不是后退了几步靠着前台,几乎都要跌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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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江年被吓醒了。
“没事,不用怕的。”贺晴明停了车,到了。
九点四十分,江年迟到了。
严司似乎等了很久,他靠着那辆新买的劳斯莱斯幻影,他喜欢这样张扬的车。
江年下车的时候有这脚下打软,才走了几步她就要摔倒了,幸好严司身高腿长,几步走到她面前接住了她。
“你没事吧?”严司问。
“是啊江总,你没事吧?”贺晴明也问。
“我没什么事,可能有点晕车了。”江年挥了挥手,无所谓的说到,“进去吧,别拖了。”
“好。”严司让江年靠在自己怀里,让贺晴明在前面带路。
他对贺晴明的敌意自然是没有消失的。
她妈妈在的是死牢。
之所以可以出狱是因为江年搜集了爸爸家暴她的证据。
死牢有一些老人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太正常了,江年有些害怕,严司的力道大了一点。
“不用害怕,我保护你。”严司说。
江年坚定了步子。
“严,我不怕。”江年回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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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到江年妈妈的单人间用了十分钟。
“年年,你来看妈妈了。”江年的妈妈金簌簌显得慵懒而温雅。
据说,她曾经是个世家小姐,后来未婚先孕,那个男人又跑了,只有江年的爸爸江仲伯愿意接受她,她才嫁给他,准备凑活过一生。
“是啊,妈妈。”江年最近实在很爱哭很爱哭。她几乎数不清楚最近哭了几次了。
“来,年年,让妈妈摸摸你的脸。”金簌簌说。
江年俯下身去,严司用手搭着她的肩膀。
“年年长大了。”金簌簌疲倦的笑着。
“妈……,你恨我吗?”江年的眼泪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