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这个人精最擅长粉饰太平,递的一手好台阶,对着老太太自然又亲香的接过了话茬:“头前儿见您进来,我就猜着是您了。我叫归海重溟,在大骨朵儿的铺子里帮忙,我也不知道自己该算啥辈分,您要是不嫌我没规矩,我就随着大骨朵儿也叫您老太太好不好?”
大骨朵儿也是你叫的?我眼里嗖嗖嗖的飞出刀子来,奈何老太太稀罕,一个劲儿的夸赞:“这小伙子嘴头子真甜甘!”
陈百年一惯的外路精神,挤眉弄眼的刺闹人:“大骨朵儿?是你啊?”
我气结无语,老太太乐呵呵的直点头:“可不就是?别看现在这么抽巴,大骨朵儿小时候长得……哎呦,粉嫩嫩的哟!像个大花苞,那个待人稀罕,我们就大骨朵儿大骨朵儿的叫开了!”
“得嘞老太太!您歇会!”我满头黑线,忙不迭搀着她坐在圈椅上。
“越长越抽抽,这话是真!”老头子没好气的哼哼着,背了手径自进了内堂。
“老鬼!德行!”老太太坐不住,乐颠颠的站起来,带着几分狡黠朝我们眨眨眼:“孩儿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