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这是在做什么?”
“少爷,是我老王对不起您,对不起老爷~”
老王双眼通红。
此刻,这位年近五十的汉子却哭得像个孩子。
董相林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马车上的他,抬头看向远处,几只飞鸟在白沙湖上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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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军大营,
吴仲端倚坐在主将位置之上,双目微闭,摩挲着那张崭新的虎皮。
虎毛很硬,甚至有些扎手。虎皮坐起来也不是很舒服,若非身披甲衣,只怕屁股还会遭殃。
可很多为将者却偏爱虎皮,只因它是虎皮。
丛林之王,兽王之威。
吴仲在这张椅子上坐得很稳,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位置,是不会再有人来坐了。
当然,一个镇南军的将军,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身份而已。
何向风的行动失败了,他很是不满,却并未斥责于何向风。
事有意外,他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更何况是何先生亲自带人去做的,他最为倚仗的何先生。
当初那小子突然出现,是个意外,而这次突然出现的车夫,同样是个意外。
元夕没死,并不影响大局,没能抓到吕关雎,却是可惜了,至于那个神秘的车夫,确是个麻烦。
“二哥~”
一阵快步声传来,是郑叔远。
“这么急着叫人唤我过来,可是有小姐的消息了?”
闪身进门之后,见吴仲端坐在主将位置上,愣了一下,郑叔远拱手行礼道:“见过将军!”
吴仲站起身来,笑了笑,“老三,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我兄弟,哪里需要这般!”
起身走过书案,他迎上郑叔远说道:“的确是咱们派去云上城报信的人回来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
郑叔远忙追问道。
“人是回来了,却未见到小姐!”
“怎么回事?二哥,小姐不是同王上去云上城了吗?怎会见不到?”
吴仲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吧!”
郑叔远点了点头,“那你倒是快说啊!”
“老三,你有所不知,云上城已经被荆州人马给攻陷了!”
“什么?怎么会?王上不是率兵前去驰援云上城了么?云上城又有魏帅的人马在,如何会失守呢?”
郑叔远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具体战况如何,我也不得而知,咱们的人赶到子阳城的时候,两军正在城外交战。”吴仲摇了摇头。
“既然是两军正在交战,又何来失守一说?”
郑叔远追问道。
吴仲看了郑叔远一眼,叹了口气道:“因为咱们的人刚好见到王上的尸首被吊在城门楼上,若非失守,王上又怎么会身殁?”
郑叔远愣了一下,忙问道:“那元夕呢?他有没有见到元夕的踪迹?”
吴仲点点头,“元夕应该还活着,咱们的人亲眼见到元夕冲上了城墙,将王上的尸首抢了过来,只不过时值黑夜,他人下了城墙之后就失了踪迹,咱们的人又不敢贸然向前,见事态紧急,便赶快回来复命。”
“这元夕也真是的,怎么也不会护在小姐身旁,那王上既然都是死人了,还抢他的尸首做甚?”
郑叔远埋怨道,“这要是小姐若有什么闪失,我拿他是问!”
吴仲瞪了郑叔远一眼,“老三,瞎说些什么?别忘了你的身份!”
“二哥,我非是对王上不敬,可眼下王上都死了,我们……”
“你还说!”
吴仲呵斥了郑叔远一句,“我知道你挂念小姐的安危,我又何尝不担忧呢?可就算天塌下来了,你我也是巴州平南城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