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个男人所言有几分真假?”
“七八分吧,”执绋随口道,笑意冷冷的,为没来得及揍男人,“这人胡侃一通,看着不着调,其实透露出不少东西。”
他一而再再而三提到的上头以及家主,不出所料就是先前有事没事掺一脚的所谓“衣家”。
不知为何,执绋总有一种她的记忆或许与之也有相关的直觉。
六百年前……易茗灼……
上千年前……易姜荻……
以及如今她遇见的这个令她有点好感的明濯,三者之间是否有所关联?
她记忆的缺失,是不是也是因此而来?
执绋若有所思。
这些事情她埋在心中没有对易姜姝说,毕竟没个准,还是弄清楚之后一起道明。
男人所说的“家主”名唤易烹明,执绋初一听这名字便与易姜姝对视一眼,心中隐有明悟。
在见到这个名为易烹明的男人之后,这种感觉更加清晰。
无他,男人身穿道袍,腰间别着的那把剑,便是执绋的伙伴,名剑拂雪。
“原来拂雪在你这里。”
执绋挑眉。
上千年不见,拂雪原本朴实无华的剑身外多了一层华而不实的剑鞘,好看是好看,却没什么实际用处,阳光照耀下那镶嵌着的珍珠与钻石熠熠生辉,几乎要闪瞎执绋一双眼。
如若不是剑柄上她大哥亲自所提所刻的一个薛字,执绋还真认不出来拂雪。
男人容颜格外年轻,又透着一股子神秘的熟悉感,看向执绋的眼神也意味不明,叫执绋更加奇怪。
“你认识我?”
执绋问。
“几百年不见,嫂嫂的记性愈加不妙。”
出乎意料的,男人如是说道。
“……嫂、嫂?”
易姜姝缓缓重复,转过头看向执绋:“阿芙,你何时惹的情债,我怎不知?”
执绋也很震惊,迷茫且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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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她先是在好友莫名揶揄的眼神沐浴下压低声音回了一句,又转过头看向男人,“你胡说什么,我从未与人在一起过!”
就算记忆不全吧,她也不觉得自己会是与人谈恋爱然后封掉记忆不负责的那种人。
再说了姑奶奶自打出娘胎起就没尝过一丝爱情的滋味儿,单身到现在好么!
“你嘲讽谁呢!”信不信我揍你。
男人听出了执绋的潜台词,他对执绋还是有个几分了解的,一见她这样子就明白是不爽了,拳头痒痒。
他笑:“嫂嫂自己封印自己的记忆,忘了我兄长,怎的还不承认么。”
“你兄长谁啊,我……”
“我兄长,”男人加重语气,神情中多了一丝情感波动,“他唤易茗灼。”
“嫂嫂,可还记得这个名字?”
“易茗灼……是你哥哥?”
执绋皱起眉头,很不巧,这个名字前不久她还听过,并且惊讶过。
她想到什么,又是讶然道:“那你……”
男人颔首:“易烹明不过化名,我本名易茗光。”
易茗光,也便是前不久在客栈委托的孟青葶次子,更是那个可能吸取母亲生机存活的孩子。
孟青葶的事情执绋与易姜姝也提过几句,故而易姜姝对此有几分猜测,此刻见男人依然年轻的容颜,心中猜测大致确定下来。
“返祖之子?”
易姜姝出声。
她先前一直旁观,男人又不认识她,所以便没注意到,此刻她开了口,男人看过来,眯起眼露出一个没有意味的笑容:“阁下也知道?”
易茗光血脉返祖,体质近于神族,旁的或许没有,但那青春永葆的能力却是在的。
所以他才能存世六百余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