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不过一般来说用到岛屿八旗土兵的时候并不多,本地的通加人居住分散,文明程度低,战斗力比起科萨人有较大差距,因此在被东岸人痛殴过一两次后,现在都很自觉地搬离了各个东岸定居点附近,将土地让了出来。
而事实也证明,通加人占据着这么肥沃的土地本身就是最大的浪费。这些人的农业技术极差,水利设施几近于无,因此东岸人在驱走他们后,接收的仅仅是一些粗粗整饬过的农地罢了(农地中石子、树根也不少),他们还得花费大量人力物力修建水库,不然的话,一旦到了旱季降水少、蒸发强烈的时候,农田灌溉出现麻烦是大概率事件,很多时候甚至人畜饮水都可能出现问题,你没看那些通加黑人旱季时要去干涸的河床底部寻找残存的水泊,甚至有人还去喝山洞里的发臭水体么?因此,想在义成这种降水季节性差异很大的地区发展农业,大规模修建水利设施就成了必然,而这显然也是麦金莱下一阵子的工作重点。
“雨季下起雨来一片昏天黑地,但很多都白白浪费掉了,委实可惜。一旦到了旱季,降雨量骤降,蒸发量大增,那时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还是要建水库。”麦金莱一头扎进了一个木质哨所内,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感叹着说道。
东岸人在雨季来临前曾经利用捕获的大批通加人奴隶开挖了不少蓄水池,蓄水池利用一些天然沼泽或微型湖泊进行开辟,目前尚未完工,主要原因是建筑材料的缺乏——更准确地说,是石灰、水泥、砖石的缺乏——此时天空倾泻而下的雨水已将水库底部灌满,与滑河之间间隔着的大片沼泽地也渐渐被水流占据,水库与滑河,看来迟早要融为一体了。
“水库虽然尚未完工,但至少有相当一部分水体要被留下了,野外四散的玉米、香蕉、水稻田,到了旱季时也不至于难以为继。”麦金莱一屁股坐在了一张松木打制的椅子上,一边招呼着下面人给他上茶,一边说道。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是毛君毛中尉的人!”哨塔上的瞭望手突然喊了起来,正在喝着马黛茶的麦金莱闻声一跃而起,冲上哨塔后一看,只见远处果然行来了一支部伍,他们在滑河上费劲地乘着小木船,木船的吃水不浅,看样子满载了各类物资。
“快带人去接应。”麦金莱随意吩咐了一名手下,然后再度戴上斗笠,冲进了雨幕之中。这些是从义成港一带往滑台乡输送物资的船队(一般在雨季滑河淹没两岸大片沼泽地、水位高涨时出发),是滑台乡数百居民雨季时最最企盼见到的事务,作为本地的最高官员,麦金莱于情于理都要去迎接一下。
“毛队长,下这么大的雨你还要赶来,真是辛苦。”看着一名男子从船舱内钻出来后,麦金莱立刻上前真情实意地说道“听说您上个月在灵昌乡(新设立的定居点,位于后世贝拉维斯塔小城附近)一带受伤了,怎么样,身体恢复得如何?”
“恢复得不好,能给你押运物资来吗?”毛君闻言哈哈一笑,上前握住麦金莱的双手,笑着说道“马托拉河畔的祖鲁人还没法拿我怎么样,想要取我毛某人的性命,他们还不够格。不过,那一矛确实差点要了我的命,娘的,弟兄们也死伤了数十人,真是晦气。现在灵昌乡一带只能以固守为主了,当地七百多居民已经在日夜赶工修建堡垒,连开垦农田都顾不上,邱海洋邱专员也已经带着一千名岛屿八旗土兵过去了,那边暂时应该没什么大碍。”
毛君此人今年二十来岁,定远陆军军官学校步兵科毕业,穿二代出身,一直在陆军系统内发展,如今已经是中尉军衔,且在地区行署专员邱海洋的授意下着手组建义成港守备队(员额暂定为三百人,军饷、物资均由新华夏开拓队“赞助”),也算是实权在握的军官了,比起本土那一大票在各级部门里厮混的尉官们是幸福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