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衣服,面上与在拱门处遇见的官差一样,捂着一张白帕子。
在他的四周的地面上,安置着许多衣着破烂的难民,难民身下皆铺着竹席。
罗清了悟,原来她的仓库依旧成了难民所,这丁城主算盘打得还真响。
“咳咳~”断断续续地咳嗽声传出,罗清又觉得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一个恐怖的念头突然升起,罗清只觉得后背发冷,头皮发麻。
“不会的,不会的。”罗清不断地安慰自己,事情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毒老鼠基地早就已经被她全部捣毁,应该不可能会有漏网之鱼。就是一些逃难的难民罢了。
罗清抬步离开,担忧始终萦绕在她的心里。不管她如何的安慰她自己,心中总是觉得安静不下来。
罗清循着原路离开仓库,架着马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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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梨,该药喝了。”罗清端着煎好的药走进云梨的房间。
“嗯~”
云梨艰难地坐起身来,只见其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汗水涔涔浸湿了鬓发。美人不愧是美人,就算是生病了也只是换了一个“病美人”的称呼。
云梨接过药,直接一闷头就喝了下去。云清手里握着麦芽糖,惊讶地瞧着喝药利索的云梨。女孩子不都怕苦吗?
罗清好奇地问“这药…不苦吗?”
云梨摇摇头,虚弱地道“苦”
“那你怎么喝得那么干脆?一点也没有犹豫?”
云梨闻声,轻笑“小姐,这药云梨早晚都得喝,早苦晚苦都是苦,何不早早的喝掉,省得越想越难受。”
罗清咀嚼着云梨的话,只觉得其中蕴含着人生道理,脑中似乎是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也是,早苦晚苦都是苦。”
“来,吃快糖。”
云梨接过麦芽糖,敛下眸子,“这是小瑾儿没有带走的吗?”
“嗯~”
罗清转过身,将空碗放到桌子上,装作若无其事地应和。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空气静了下来。
“小姐~”
“云梨~”
两人突然异口同声的开口。云梨讪笑道“小姐您说。”
“嗯…明日我会上山一趟,打一些野物。虽然干草金宝也会吃,但它这几日都饿瘦了。”
“周边的山里没什么猎物,我可能要进深山一趟,或许我要几日才会回来。”
“家里吃的都有,菜全部都在地窖,干货也都存着的。”
“记住千万不能出门,外面已经不安全,咱家住得偏僻、隐蔽,相对安全些,等我回来知道吗?”
云梨没有应声,只是一直低着头。
“云梨~”罗清见云梨没有反应,再次发声。云梨的反应着实有一些奇怪。
“小姐…您明日一定要去吗?”云梨仍然低着头,语气有一些低沉。
罗清不以为然,“就和你刚才说的差不多,这山上早晚都是要去的,明日去与过几日去都是一样的。”
“还有那仓库你也不要去,本来就已经生病了,再去那边不好。”
“嗯…小姐明日什么时辰出发?”
“天没亮吧!”
“小姐…云梨…”云梨欲言又止,嘴巴张了半天,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哎呀,没事的,不用担心,我什么本事你不知道?力大无穷,身手敏捷。”罗清以为云梨是担心自己安全,立即露出她的小胳膊比划比划。
云梨轻笑一声,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罗清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就跨出了云梨的房间。
生活充满了许多未知,谁也不知道分别会在什么时候来临。罗清永远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竟是与云梨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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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清只感觉双脚像铅块一般,每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