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过继平王府的事情乐业侯夫人早就她们买通,除去承平伯夫人相争以外,别的世家默认这件事情,并事先谈好范瑞登基后每家得到的好处,大家腹诽着并不说话。
容氏也暗暗好笑,除去我儿媳就没有人配使,敢情你前天送我的两件首饰都是虚的,她若是搅局,咳嗽一声的话,乐业侯夫人那才尴尬呢。
不过这闹剧赶紧结束吧,不管是打发平王离开,还是过继。
做客是玩乐的,可不是帮别人撑腰,也不是看平王府的笑话。
容氏一声不吭,任由曾宝莲去说。
婆媳共同管家十几年,彼此的心意互相知道,曾宝莲在乐业侯夫人话音落下以后,从容的道:“平王爷过继可不是我们说了能算,应该请宫里娘娘示下,现在还有三王殿下在京里,他们也应该有个说法。”
平王妃忽然就醒过来,好像一把明亮的刀划过她的心头,伤痕是没有,后背上沁出无数冷汗。
这夏天的季节,又是这样的闹法,一身一身的热汗出来,这一下子出冷汗,两下里相激,平王妃如坠火炉又贴冰窖,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她好笨呐!
平王以前就不同意过继,平王妃误以为他外面有私生子,这放在世家里并不少见,平王妃一意孤行的要过继,现在让曾宝莲的一句话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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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里把平王看轻,这位皇嗣不可能有人扶,可他还是皇嗣中的一位,随便过继一个穷人的孩子,或许三王还能放过去,而过继的是世家之子,看上去大家互相扶持,其实却只让三王猜忌。
平王妃脑海里瞬间想到皇后娘娘,早在武贵妃得宠,武侧妃独霸平王府,平王妃向皇后哭诉时,皇后曾劝她趁早相中一个孩子过继到膝下,后来这些过继的事情就没有再拿到皇后面前,这位皇后能吊着自己一条性命就算不错了。
但是皇后娘娘有心的话,她会知道。
宫里没有人劝自己不过继,也没有人提醒自己考虑到三王。
平王大早上也说过,“先皇在时,谁敢占据宫室?如果我不在了,随便就来几个外男把你这王妃撵出王府”。
娘娘她是什么意思?这岂不是成了平王这废物冲锋在前了。
前事不能忘,平王妃依然心恨丈夫,可是有他的存在,哪怕花天酒地中,也算挡着一些风雨。
她不能过继,她若有儿子,平王只怕命不长久。
平王妃缩在夏日的炎热里,情不自禁的瑟瑟发抖,她怎么早就没有想到呢?
其实很早很早,这样的话她就听过不少。
人有时候犯迷乎,自家的人说话不算,这也是正常的现象。
平王妃告诉自己,这就回绝乐业侯夫人,有镇西侯少夫人的话在前,她回绝起来很容易。
她的人还没有站起来呢,乐业侯夫人开始发脾气,世家里本就瞧不上曾宝莲的出身。
出身是个很微妙的事情,哪怕当上皇帝,依然有人敢蔑视你过去泥腿子蹲在田头喝风,而世家子当上乞丐,也有人羡慕过你生时锦绣襁褓。
万事开头难,说不定也能说到这件事情上,喜欢论开头的人也算寻常吧。
乐业侯夫人冷下脸,斜睨着曾宝莲:“少夫人,你到底年青不懂事,平王府里自己过继,犯不着问三位殿下,就像三位殿下府里的事情,也不会问过平王爷。”
曾宝莲不跟她一般见识,她和容氏能收到镇西侯的吩咐,过几天就要离京,婆媳还高兴了一下,说这京里乱糟糟的,东王世孙不检点的谈吐又让二妹受委屈,还是回家好,关起西疆的大门,自己当土皇帝多好。
听着这不顺耳的话,曾宝莲微微地笑,世家里这几天猖狂,不过是公公在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