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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莺不是想睡床,而是想到十几天里三姑娘没有洗浴过,都是用盆端热水在车里简单擦洗,这天夜里冷,中午却热,一身一身的汗出着,这可怎么行呢?
又劝了几句,曾宝莲坚决不肯,小莺也没有办法。
晚饭,钱伯花几个小钱让店里做一盆汤,主仆就着馒头吃了,钱伯归还汤盆,顺便带出净面的水来。
出于安全上考虑,夜路最好不赶,钱伯就走的慢慢悠悠的,反正此时不着急。
曾宝莲和小莺等着钱伯送水的时候,耳边听到地动山摇般的动静。
“轰轰隆隆,轰轰隆隆,”好似有什么碾压而来。
小莺忍不住伸头看一眼,惊讶地道:“姑娘,好长的车队。”
曾宝莲忍住不看,轻轻的嗯上一声。
“咦,钱伯跑什么?”小莺有些害怕。
三个人里,一个老,两个柔弱,小莺总担心会遇到登徒子啊,流氓什么的。
钱伯以老迈的年纪撒丫子跑回来,小莺面无血色,颤声道:“这这,这是怎么了?”
不等主仆进一步的担心,钱伯这老人家已扑到车前,抬手揭开车帘,激动万分地道:“姑娘,是兵部的车队,是兵部去西疆的车队.....”
曾宝莲不懂,呆呆地望着钱伯,试图分辨出他为什么激动。
恐惧的时候,也会激动不是吗?
好在钱伯第二句话接着出来:“姑娘,咱们可以赶夜路了,可以早早的到西疆,可以早早的请镇西侯出手救大爷二爷和三爷。”
小莺更傻乎乎:“夜路不是不能赶吗?”
“咱们跟着兵部的车走,傻丫头。”钱伯笑容满面,丢下车帘,只听到脚步响,不知道跑去哪里。
曾宝莲没忍住,往车外找找,见到钱伯的速度是真快,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跑到车队那里,和人搭上话。
“哈哈,原来是你啊,崔二拐,你又升官了,如今是押粮官了,好好,太好了,哈哈,”
曾宝莲眼前又出现伟岸的身影,她不曾见过祖父,这是她想像出来的。
钱伯是跟祖父的人,所以认识兵部的人,就要投奔的镇西侯,也是祖父的前上司,祖父虽已不在,依然能时不时的庇护着家人。
曾宝莲更加的崇拜祖父,油然的对前往西疆多出来信心。
大府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