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多年沙场征战侦查的直觉,他料定里面有鬼,就没有惊动小五,脚步极轻地走过去,站在制衣坊门外听里面的谈话。
果不其然,竟听到一番这样的阴谋!
屋里,贵嬷嬷已经将紫色内衬的腋下分别剪出两个小口,正向着里面倒入蝎子粉。
“砰!”制衣间的大门猛地打开,将贵嬷嬷吓得手一哆嗦,剪刀在手上划破一个长长的口子来。两人齐刷刷地朝着苏君安看去,门外的小五这也才发现苏君安。
苏君安看见贵嬷嬷两人手中的衣物,便心下了然。他三两步走了过去,捏住贵嬷嬷的手腕:“这是干什么?!”
“啊……”贵嬷嬷吃痛,只一味地哀嚎着:“安少爷饶命,安少爷饶命!”
苏君安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说,否则我废了你的一只手!”
“是……”贵嬷嬷看向苏玉伶:“是三小姐让我这么做的,少爷饶命,奴才也是被逼的啊!”
苏君安甩开贵嬷嬷的手,目光看向苏玉伶:“又是你?”
苏玉伶稳了稳心神:“既然你都看见了,还问我做什么?”
“你要是想为她打抱不平,尽可以告到父亲那里去。”苏玉伶似乎不怕他:“反正自从你回来后,仙云阁就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倒是我,受了不少冷落。我早就十分厌恶你们兄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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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苏月娄不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对付人,倒是你,一肚子的坏主意。”苏君安说着,伸手夺过苏玉伶手中的衣物来,撕开内衬的衣帛,蝎子粉就飞溅了出来。
蝎子粉是用蝎子尾巴研磨成的粉,若是沾染在皮肤上,轻则红肿刺痛,重则中毒身亡。
贵嬷嬷在苏玉伶的指使下将内衬的腋下剪了两个小口,这个地方极不容易被发现,若是苏月娄真的中计,恐怕也会难受好一阵子。这件事情说不定也会牵连刚刚那个无辜的制衣间的小厮。
苏君安见到苏玉伶的杰作,不禁感叹了一句:“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毒?”苏玉伶仿佛听到了大笑话一般:“跟二小姐比起来,她终究是技高一筹。”
“你还没有回府的时候,她便设计将我的清白毁了。她惯用的伎俩,就是明明看穿一切,却将计就计。不然你以为,紫东苑为什么会落魄到这样的地步?!”
“我告诉你,就连我和四殿下的婚事,也是她一手策划的。世人都以为是我抢了她的,却不知道是她不想要,所以才扔给我的。”
“这样也好。”苏玉伶说红了眼:“如果我有朝一日得势,一定不会放过她!”
苏玉伶话音刚落,苏君安的大手就狠狠掐在了苏玉伶脖子上:“你若是想害她,我第一个要你的命!”
“咔......咔咔......”苏玉伶一时喘不过气,发出咔咔的声音。她被苏君安提到半空,双手不断挥舞着,快要窒息了。
“安少爷!安少爷,使不得!”贵嬷嬷见了,也进屋劝道:“再怎么说,三小姐和二小姐博弈中,始终是三小姐吃亏的。您和三小姐都是苏府的血脉,这是做什么哟?!”
“安少爷!”小五也急忙跪下求情:“请安少爷三思,若是你杀了三小姐,会落个什么罪名?世人又该如何看待二小姐呢?”
苏君安听了小五的话,才渐渐放开了手。
他不怕死,也不怕得罪任何人,可他总该为苏月娄考虑的。她孤苦伶仃了半生,若是再失去他的庇护,还有他所能给的温暖和关心,那日子一定是十分难熬的。
“咳咳......”苏玉伶被苏君安放下来,蜷缩在角落不断咳嗽着。
“再有下次,我不管你是劳什子小姐,还是劳什子王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