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你也累了吧,回房去休息吧。”苏月娄开口道。
“不,奴婢不放心。”青绾说道:“刚刚奴婢们还都在清画苑里,都没能保护好小姐,现在……”青绾直觉,今天紫环说的是实话。
不过,紫环的性命比起小姐的声誉来,还是小姐的声誉重要一些。
何况紫环并不安守本分,今天的事端也是她一手挑起的,合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你放心。”苏月娄侧过身看着青绾:“我没事的,我就是心里太乱了,所以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姐。”青绾仍然犹豫。
“你放心吧,你看刚刚经历了那么大的风波,我不也没事了么?更何况,现在陈姨娘她们自保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时间来对付我们?”
“好吧。”青绾点了点头,出了清画苑的卧房,回了旁边的丫鬟房里。
夜深人静,清画苑熄灭了灯,苏月娄躺在床上,才觉得无边的羞耻感和失落涌上心头。
也不知道刚刚被紫环等人指摘的时候,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气定神闲,与陈氏等人周旋。
不过陈氏也很聪明,事情败露后,便不动声色地将所有罪责推到了紫环身上。如果不是这样做的话,恐怕陈氏和苏玉伶现在也不止吃斋念佛那么简单了。
可是,她今生还是个没有出阁的女子,当众验身自证清白,多少还是有些屈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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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郊野外,梁玉霄那个眼神。
苏月娄想着,不自觉地落下泪来,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
这个疤,是她少年时候玩耍鞭炮,意外弄伤的。没想到,竟然跟着她从前世到今生,穿越了两世。
前世梁玉霄掀开自己盖头的那一刻,也是这样的眼神吧?这样的眼神,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只是因为前世她深爱着梁玉霄,所以选择性忽略罢了。
直到枕头湿了一片,苏月娄才慢慢闭上眼睛,沉沉地睡过去了。因为先前吸入了太多迷香,这一觉她睡得格外沉。
已是夜深人静,苏府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
清画苑的小轩窗被人轻轻推开。
那人一身夜行衣,借着月光,轻手轻脚地来到苏月娄床前,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她罗衫轻解,根根发丝缠绕,遮住了她脸上的黑疤。这样看着,这女子也是极美的。
只是,他知道,她的内心,大概是苦极了。
那人撩开她的发丝,将手中的小瓷瓶打开,用手指沾了药膏,一点点地涂在苏月娄脸上的黑疤上。
涂完了药,他又将剩余的药膏和在了苏月娄平常擦脸的护容霜里,一切妥当之后,他才从轩窗翻了出去。
辽河水患,他奉命前去治理,不得不离开一段时间,也就意味着有些时日见不到她了。
次日午时。
梁玉霄走了许久,方才看到远处京城,卖包子的小摊贩处,蒸笼里正冒着浓浓的热气。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摊前,早已饿有些受不住:“老板,给我来一屉包子。”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来,往摊贩处一拍。
“啊……是,是,是!”那小二看见白花花的银票,连连点头:“客官你还要吃点什么?”
“你们这儿有什么好的,全都上上来吧。”梁玉霄说着,坐在了一旁的矮椅子上。
“好嘞!”那小二说着,转身去忙。没一会儿,一笼白花花的包子还有一只荷叶鸡、一碟油渣莲白、还有几个风味小菜、一盅豆浆就上上来了。
梁玉霄就着温热的豆浆“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又抄起筷子来,夹了一个新鲜的包子送入嘴中。
昨晚他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