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泽国,方圆估计都有十数里之广。
远处水雾中,隐约可见土垠城,其城墙都被淹了两丈多高!看到这一幕,苏仆延心头顿时一沉,积水如此之深,他手下的士卒几乎都是不会游泳的旱鸭子驻扎城外的大军又岂有幸理?
回想半月之前,自己率大军出征之时,还满心以为可以一举剿灭熊晨飞,再不济就凭他那近万彪悍的骑兵也能自保。
却万万不曾想到,自己先是在安乐城外的草原上被熊晨飞重创,好不容易逃到了土垠城还以为能借助土垠坚固的城防能坚持到丘力居大头领的援军到来。
可惜愿望是丰满的,但现实却是骨感的,结果他还是不明白白的败在了熊晨飞手里…
近万精骑啊,那可是他们部落四城以上的青壮啊,这一战过后,他们部落注定会没落,甚至很有可能被其他部落吞并,到那时他就是部落的罪人!
想到这里,苏仆延时万念俱灰,当下拔出佩刀便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大王不可,不可呀!”几个亲兵赶紧扑上前来将他死死按住。
苏仆延叹息道“遭此大败,近万大军仅剩数百人,我又有何面目回去见族中父老?”
“大王,请三思哪!”亲兵头目凄然劝道,“胜败不过是平常事,只要大王还活着,我族就总有打复兴的一天。
可大大王今天若是自刎了,可就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也就永远无法洗刷今日的耻辱了!
一名跟随而来的乌桓小帅也劝道“虽然我们一族在这里吃了大亏,但在柳城,我们乌桓还有健骑五万,丘力居大头领一定会给我们报仇的!”
苏仆延半晌无语,亲兵头目便趁机夺了他的佩刀。
众人正仓皇无助,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时,一名眼尖的亲兵忽然大叫起来“大王,那边有个小岛,上面好像有人!”
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水雾也渐渐散开。
苏仆延及随行的近百亲兵这才发现一望无际的水面上,原来还散布着几十个零星的“孤岛”,所谓的“孤岛”,原本不过是些小山或者土坡,现在整个土垠县都被淹了,这些小山或者土坡便成了泽国中的“孤岛”了。
离得最近的那个孤岛上大约只有几丈方圆,却挤了不下百人。
这时候,孤岛上的人也发现了苏仆延他们,旋即有个头戴皮弁的小帅越众而出,向着这边连连招手道“大单于,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众人正无计可施时,苏仆延却发现山中似有毛竹,便赶紧吩咐亲兵头目道“快,你带人去那边砍伐毛竹,扎竹筏救人!”
“诺!”亲兵头目揖了一揖,点起五十亲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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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垠城内,五千龙之团分乘几百只竹筏,已经横戈待命!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大水几乎淹没了城墙的一半高,熊晨飞还是不免感到吃惊,而且这也给龙之团的出城带来了麻烦。
由于四座城门部被淹,不得已,熊晨飞只能选了一段原本就已经严重破损的城墙,强行破墙而出。
站在城头,望着城外的汪洋泽国,熊晨飞的心情也不免有些沉重。
漆水泛滥,一个个乌桓人在水中挣扎着,叫喊着,然后被水浪淹了下去,一条条生命就此了结。
大水之上,大部分骏马都会游水,一匹匹骏马嘶鸣着四处乱窜,水中的士兵不时被它们撞沉,如今慌乱之际,很多骏马也失去了控制,只顾着逃生,再也顾不上自己的主人。
程海峰却显得有些兴奋,望着茫茫水面,大声说道“哈哈哈,苏仆延号称匈奴人的冒顿,那又如何?他的四万多精骑不照样葬身鱼腹了?痛快,太痛快了!”
说话间,那段原本就已经严重破损的城墙已经破开,旋即高顺、张郃、王永坤等将便已经率着龙之团,纷纷逾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