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穿旗袍的女人。
“那就请您先开牌。”面具人一边对乞丐男人说,一边翻起他面前的牌,两张空白。
他又走向下一处,两张空白。
修女,两张空白。
到了我和背带男面前,一张空白,一张正印着鲜艳的红唇。
“您赢了。”他对背带男说到,乞丐男人还是气定神闲,他声旁的贝雷帽小孩却坐不住了,上前来想要对他说些什么。
“你赢了,她,也是你的了,我的命,也是你的了。”那乞丐摆手阻止了贝雷帽小孩。
胖子站起身来说到,“好啊,这位背带小哥果然运气非凡,我总是猜错了赢家,这三个铜元是你的了。”身穿修女服的女人拿起铜元,对我们微微一笑,“我早就说了,今晚你是我的幸运神。”,可此刻背带男两人紧紧拥抱,根本无从应答。
“我这条命,你想怎么处置。”乞丐男人问道。
背带男停下思考片刻,说到,“我不要你的命,你这条命,就赠与这位先生吧。”他激动地指向了我。
“这么说,我的命是阁下的了,那么,阁下又打算如何处置我呢?我想至少我得知道阁下的名字。”
“我不想要别人的命,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要了别人的命,却不知是我欠了别人,还是别人欠了我。”我苦笑道。“我叫荀念,你想记住就记住吧。”
“荀念……”乞丐男人嘴角终是上翘起来,“那可不行,规则既是如此,这命也就必须给了,您不想要也不行。以后我们会再见的,荀念。”于是乞丐男人与贝雷帽小孩一同离去。
走出地下城,贝雷帽小孩摁耐不住开口,“师傅,刚才明明有问题啊,为什么不向面具人说明情况啊?”
“在场的,有谁不知道有问题,可没人会说出来的。”乞丐男人微微抬起头,“因为那是荀念,夜游人的最高层。那胖子倒是不知道他是谁,可是……”
“可是,我们帮他赎回衣服的时候,告诉他我们背景强大,我们利用他在牌局上帮我们赢来这么多铜元,那荀念定是知道如此,才装作资助胖子的大势力,我们的顶头上司。”小孩回答道。
“胖子胆小,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你知道为什么,我偏要把命给荀念吗?”
小孩摇摇头。
“就像他说的那样,谁欠了谁,还不好说呢……”乞丐男人又不自觉地笑了。
“您就是荀念先生吧,我们私底下经常提起您,说您和那些其他的高层不一样……”那旗袍女人狠狠地拧了背带男一把,说到“谢谢您,荀念先生。”
“是你哥哥来找我的,当然,不用谢我,这样有意思的事儿,我自然要来看看。五个铜元加上欠她一个人情,那穿修女服的女人当然愿意帮忙了,你们要遇见了她,倒是可以好好谢谢她,别有压力,我说了是为了我自己。”我回答到。
女人接着说“那,以后要是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请您不要忘了我们,我们一定为您肝脑涂地!”
“是的,我们一定!”
“滚。”我突然笑了,“谁要你们肝脑涂地了,赶紧从我面前消失。”
两人相视无言,便转身离开了。
头顶稀疏地垂落几粒星,我闻着空气里的冰冷,有着小雨过后特有的湿润感,这时候若点上一根香烟,即是淋漓中的绝美,可惜,我不抽烟,我总觉得珍惜生命,对每个人都很重要。我不想强调生的来之不易以及多少人努力活着的事实,我们至少应该对自己好一点,美好只能在生命里体验,那生命不本就是美好的吗?有的人看不见生活中的美好,得出众生皆苦的结论,是啊,有限存在的我们,何时不在奔波着,劳累着。可也许,我们还有另外的选择。此刻的街道格外清静,柔黄色的灯光随着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