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嗯”了一声。
“还有,身为僧侣,索菲娅这种人是不好接近的,”多米尼克继续说,“她是斯皮尔·洛林的遗孀,名声……名声也不好,和她走得太近,难免会引起一些闲言碎语。她天天来找你,镇民已经在议论你们的事了,再知道你晚上在她那里,先不说会对镇教堂和教会造成什么影响,对你自己也不好,你说对不对?”
“嗯。”江北又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现在只能以大局为重,我们认个错,”多米尼克一副关心江北的口吻,“蓬佩奥少爷也说了,只要你向几名矿工诚恳致歉,看在我的情面上,事情就算过去了,否则他就把那些矿工抬到教堂里来,让镇民们都看看,真闹到那种地步,我想帮你也帮不了了。”
听到这里,江北不禁有些佩服多米尼克,短短几句话就把错推到他身上,还给他扣上了“不识大局”、“不守戒律”和“败坏教会名誉”的大帽子,淡淡笑道
“托马斯主祭,事情已经出了,如果我们认错,罪名就扣在教堂头上,再也摘不下来,我这里有个提议,不如就让皮克把那些矿工抬到教堂,再把索菲娅叫过来,双方当面对峙,谁对谁错一问便知。”
多米尼克正期待江北不肯低头,在他看来,靠他自己想压制住这个刺头是不可能的,必须借助外力,皮克·蓬佩奥是镇矿场主的独生爱子,身后有大批矿工撑腰,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当面对峙也不怕,到时几个矿工一口咬死就是去水晶湖散步,撞见这个典籍僧侣和索菲娅约会,这种事最不好争辩,两个人再多长几张嘴也说不清,势必声名扫地,到时他再施以一些恩惠,未必不能让这个年轻人为他所用。
多米尼克转着念头,假装思考了一阵,才叹了口气“你这样考虑也对,我再去劝劝蓬佩奥少爷,争取说服他别再追究这件事,但依我看,蓬佩奥少爷这次很生气,你这边也做些准备。”
江北能猜出多米尼克的心思,肯定盼着他和皮克·蓬佩奥打起来,再坐收渔翁之利,但他既然敢把索菲娅叫过来对峙,已经想好退路,淡淡笑道“那有劳托马斯主祭了。”
说完离开了冥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