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君玉砜便愤愤然的拿起一旁已经冷却的茶水,兜头朝上官婉愔浇了下去,唤醒她之后,他第一句话就是逼问道“说!你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谁带你来的,你怎么取代了子初睡在了我身边?”
上官婉愔长到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她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君玉砜,然后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拿起一旁的枕头和靠垫朝他扔过去,一面道“君玉砜!我恨你!你这讨厌鬼,你个色狼!你居然对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呜”。
君玉砜对上官婉愔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当下更是心下火起。他一把抓住她雪白的皓腕,对她咬牙道“你以为我想跟你睡?是你自己恬不知耻,跑到了我的床上!在我心里,你连给子初提鞋都不配的!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秀色可餐的美人了!谁占了谁的便宜还未可知呢,你就先不要这么厚颜无耻的恶人先告状了,哼!”
说完,他便将上官婉愔往床上一推,接着就抄起一旁的寝衣,略微整理了一下之后,便径直扬长而去。
见他如此无情冷漠的对待自己,又看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清白,上官婉愔只觉得眼前头晕目眩的。她哽咽了一会之后,终于忍不住,再度一头昏死在床上。
君玉砜这边走出房间之后,心下无比的窝火。他紧紧的捏着拳头,铁青着脸色唤道“来人!人都死哪里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昨夜一个个的都被鬼勾走了魂吗?”
听他出声唤人,原本隐身在暗处的内侍这才连忙过来,行礼战战兢兢回道“回太子殿下,昨夜奴才们都按着您的吩咐在附近守着。后来见到上官小姐带着丫鬟上来,她原本住在您隔壁的房间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
君玉砜闻言怒不可歇,他一脚踢在那侍卫的身上,咬牙道“给我查!我要知道,子初到底去了哪里?还有,她的丫鬟呢?跟桂皮一起去的常姨呢?”
待君玉砜回到东宫,见到一脸愧色的常姨与桂皮的时候,便知道子初已经离开京城了。原来常姨昨晚在酒楼之中被人挑衅之下,就与人斗起了酒。谁知道后来那人竟是海量,她被灌的人事不省不说,还喝醉酒与人打了一架。
君玉砜自然不会责怪常香玉,但他心里的失落感与耻辱感却怎么也挥之不去。怔怔的坐在书案前,半响,才忍怒道“宋子初,枉我君玉砜对你一往情深。你既然能如此对我,那好,你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桂皮闻言打了个冷战,她害怕君玉砜一怒之下迁怒与赫连府上下,便替子初辩解道“太子殿下,其实奴婢以为,我家小姐她定然不是有意要逃走的。或者,是什么人将她掳走了,或者,是”。
“你住口!昨夜,明明是她将本太子指使开之后,这才让那人有机可乘的!若不是她有心想要逃走,那她怎么会替那人打掩护?”
一想到自己昨夜居然跟上官婉愔过了一晚,还搂着她翻云覆雨几次,君玉砜心头的怒火就无法平息。他定神想了想,最后道“你不必再说,不管她是不是有心想要逃走,只要我找到君玉宸之后就有结果。在此之前,我会让常姨好好的看着你,若你也想逃走的话,你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的”。
桂皮闻言连忙跪下道“是,奴婢绝不会逃走的,请太子殿下放心。”
看着桂皮,君玉砜就忍不住想起子初的音容笑貌。他恨恨的咽下了一口浊气,起身扬长而去。
沉香殿的后院原本静谧,谁知夏蝉却象疯魔一般,一阵鸣叫,一阵停顿,反倒显得格外的刺耳。树荫下两个打扇的小侍女,手中握着三尺余长的新漆蕉叶扇,碧绿莹人的蕉叶滚着白边,皆不敢太过用力,生怕扇风声太大而吵醒熟睡中的太子妃张氏。
乳母掀开珠帘缓缓走进去时,只见宣州长竹椅上放着藕色十锦背垫,乃是以如水凉丝为面,内中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