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大家看看!看看!这些都是大通当铺给我送来的当票底单!上面落款的,就是朱晓颜这贱婢!你们说,若没有宋石安这一家之主的同意,她区区一个妾,敢变卖原配留下的嫁妆?除非她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他这一举动,惹得人群中发出了一阵轰动声。
皆因在场的许多人本就是宋府的邻居,对于这笔当初令人垂涎艳羡的嫁妆印象深刻。再加上赫连浩然提前准备了许多内线,在这些人的引导下,很快,大家便开始了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哎呀,真是没想到是,堂堂左相,竟然会跟着继室一起谋夺原配夫人留下的嫁妆,啧啧,这种事情,便是一般的贫门小户也做不出来呢!真是,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就是啊!我听说这继室以前就是原配夫人带过来的陪嫁丫鬟,哼!看她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便知道是狐媚子。不用想,肯定是,是这丫鬟爬上了姑爷的床,然后再设法一起害死了原配夫人。说起来,这赫连小姐还真是可怜呢!那么年纪轻轻的,嫁进宋府没几年就这么香消玉损了。人家还带着这么大一笔嫁妆进门呢,到头来也没落下半点好”。
“就是就是啊!这宋石安太不像话了,如果侵吞嫁妆的事情是真的,那么他该被抓去关大牢!”
听着这些此起彼伏的议论声,看着人们眼底不言而喻的鄙夷与厌恶,宋石安心中不由的一阵心虚。他万万没想到,赫连浩然居然会掌握了自己指使朱晓颜变卖原配嫁妆换银子的把柄。
难道这就是他给自己挖好的坑?只等着自己跳进去,然后收网看好戏?
这可不太妙,要是按着本朝的习俗来处罚的话,赫连浩然只要将自己告到礼部去,那么自己就轻则被罢免,重则要挨上几十板子。
且这样一来的话,自己这几十年的努力就真要付诸东流了,因为,不管是哪个皇帝都好,都绝不会重用一个不尊礼法的人为权臣的。
想到此,一向头脑敏捷的宋石安便很快转过脑筋来,他对着众人分辨道“诸位,诸位!请听我宋某人一言。这当票和嫁妆的事情,我的确一无所知。这一切,都是这贱人朱晓颜一人所为罢了!我的确治家不严,叫诸位看了笑话,我也是受教了。”
朱晓颜万万没想到,这等时候,自己又是被丈夫无情的出卖了。他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那么,自己该如何?是乖乖的低头认罪呢,还是勉力替自己争上一争,不至于身陷囹国这样的境地?
“老爷,您不能这样”。
朱晓颜放开口向宋石头安求情,就见他抡起了巴掌,朝自己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刮子。
“贱人!你还不快快交代,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私自变卖夫人留下的嫁妆,你这是要反了吗?”
“老爷,我没有,我”
朱晓颜被宋石安一巴掌打倒在地,她刚想开口替自己分辨,就听宋石安附耳过来,低声威胁道“你若是敢不认罪,我回头就将你卖到窑子里去!”
朱晓颜见他目露凶光,知道他说到做到,便有些发寒的打了个冷战,旋即咬咬牙,最后毅然道“是,老爷,妾身有罪。妾身不该”
“爹爹!母亲,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正说话间,只见宋子岚举着扇子移步过来。她用扇子优雅的遮住了半张脸,对宋石安求情道“爹爹,求您饶恕母亲这回吧,母亲她也是迫不得已,都怪您为官太清廉了,平时不论是谁给您送什么东西,就是一针一线您也是玩玩不肯收的。您知道吗?这些年来,光靠着您那份微薄的俸禄,咱们家好多次都面临着无以为继的窘境。所以,母亲这也是没了法子,才将脑筋动道了大夫人的嫁妆上面。您瞧,这些当票不是都写着活当吗?只要咱们府里周转过来了,这嫁妆还是能赎回来的”。
宋石安听见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