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悲伤哀切。看着他如今憔悴零落的模样,任谁也无法将他和素日意气风发,风姿绝世的九皇子君玉宸联系起来。
子初和九皇弟恩爱情笃,君玉砜是知道的,可他却不知道,两人竟然情深到了如此地步。
看着看着,君玉砜既觉得心酸,又觉得羡慕,甚至嫉妒。子初和九皇弟,他们是那么的彼此深爱,如今子初染病,九皇弟将所有的公事都推开不管,听说子初染了时疫便匆匆赶回玉兰宫,守在床前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合眼了。如果生病的人换了九皇弟,想必子初也会这般不眠不休,一心牵挂着他……
如果换了是他,会不会有人这样牵挂着他呢?
如果……
才刚兴起这个念头,君玉砜便立刻摇头,将那点妄念甩出了脑海,这天底下,没有如果!上官婉愔已经不在了,他这次来,是有正事要跟君玉宸商量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时疫的事情已经越闹越大,却到现在都找不出头绪来,在这样下去,只怕京城要大乱,而若论聪明机警,抽丝剥茧的本事,谁也没有君玉宸厉害,他和九皇弟商量商量,或许就能够找出些头绪,也免得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这次君玉砜回京之后,一旦朝中遇事,他都和君玉宸有商有量,两人出谋划策,还不觉得什么。
现在九皇弟因为子初染病,抛下公事,什么都不管,只剩他一人支撑大局,君玉砜才知道什么叫做独木难支,遇事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不过,九皇弟如今心系子初的病,想要将他的心思转到时疫上,只怕还要花些心思。
“九弟,子初的情形怎么样?”看得出,现在的君玉宸全副心神都在子初身上,轻易不会接他的话,更不要说其他。因此,君玉砜选定了以子初的病情为出发点,免得碰钉子。
果然,君玉宸沉默了会儿,终于开口道“还是那样,来来去去的,将太医院的太医都看了个遍,有说是寒气入侵,要调和的;有说先退烧的,有说是肠胃的问题……有的方子煎了药喝,情况能稍微好些,有时候也会退烧,反反复复的,却都是治标不治本。”
他的话语很慢,低沉压抑,充满了恼怒和烦躁。
“那是因为没有找到时疫的根源,不知道这次时疫究竟因何而起,找不到病根,无法对症下药,自然不可能彻底好起来。”
君玉砜轻声道,“我知道你如今心系子初的病,别的事情如今你都没法入耳,可是你又不懂医,总没办法诊脉治病,倒不如先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时疫的根源,这样才是真的在救子初。九弟你说呢?”
君玉宸似乎有所触动“可是,现在我……。”
子初这样,他又怎么可能抛下她在玉兰宫不管,自己跑出去查时疫的根源?就算真的出去,也无法凝聚心神,专心查时疫的事情。
“我知道九弟现在不愿意离开子初,我也不强求。眼下,时疫是朝廷第一等大事,我也查了不少东西,只是觉得思绪很乱,一时理不出头绪,九皇弟不如和我一起探讨探讨?”
君玉砜见他意动,趁热打铁,又加了一句“不瞒九皇弟说,这次时疫实在是很蹊跷!我以为,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这句话彻底勾起了君玉宸的心思,正要询问,顿了顿又道“皇兄且等等我,我稍候就回来。”
望着他大踏步离开的身影,君玉砜知道,他这些天一直守在子初床前,不眠不休,只怕精神上也劳累得很,思绪有些混沌,只是如今因为子初的病情,对时疫起了心思,所以才想要出去洗把脸或者其他,提一提精神,好和他认真探讨时疫的事情。
下意识地,君玉砜将目光转移到了床上的子初身上……
没多久,君玉宸便匆匆赶回来,正如君玉砜所料,洗了脸,也显得有精神了些,正色问道“刚才皇兄说,这次时疫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