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凉薄的背影。
巫‘女’轻叹一声。缓缓走出了凉亭。
大约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时候的天后,宁‘春’草会忽然病倒。
且病情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就算巫‘女’召集了巴蜀巫教内德高望重的几位管事首领,一起‘吟’唱巫咒,也不能起作用。
宁‘春’草高热,昏‘迷’,一直说胡话。
巫‘女’不敢耽搁,本就已经临近巴蜀,宁‘春’草病倒医治无果之后,他们就再次启程,连着赶了三日的路,到了巫教之中,才敢略松一口气。
圣‘女’来了。巫祝大人也终于回来了。
可巫教中人千盼万盼,盼来的圣‘女’却不能睁开眼睛看看他们,看看巫教在巴蜀的辉煌地位了。
她已经一连好几日,没有清醒过了。
巫教教主回归,在巴蜀可是件大事。
消息灵通的凌烟阁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得知了消息。
姜伯毅几乎是马不停蹄赶来的,但他自然被独挡在圣地之外。
凌烟阁和巫教都是在南境发展,但彼此之间。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同一时间的京城之行,叫素来无往来的两个江湖‘门’派,如今也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姜伯毅正犹豫着,要不要硬闯之时,巫祝大人便亲自来迎接他了。
“姜阁主来的正是时候。”巫‘女’一见面便开口说道。
姜伯毅皱了皱眉,“看来你们是没打算隐瞒回来的消息,故意招我来的?”
巫‘女’没有否认。
姜伯毅四下看了看,却没有见到那个叫他牵肠挂肚,思念良久的身影,“‘春’草呢?”
“您随我来。”巫‘女’沉着脸说道。
巫教教徒退开,姜伯毅所带之人也都恭候在外。
他独自一人,随着巫‘女’步入巫教腹地。
凌烟阁他的随从有些担心,他却坦然的对他们摆手,叫他们安心等在外头。
他甚至有些期待和欣喜,终于要见到朝思暮想的人了。
纵然有缘无分,也比此生再难见更好吧?
可当他真的来到宁‘春’草‘床’边的时候,却发现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看着她干涸的嘴‘唇’,看着她深陷的眼窝。他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刀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姜伯毅几乎怒了。
上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恍若初绽的‘春’‘花’。
一场离别,一场东躲西藏的逃亡。就将那个明媚恍若阳光一般的她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么?
巫‘女’及守在‘床’边的苏姨娘,闻言都默默的垂下头,没有开口。
“她成了这样,你们还硬是带着她回来这里?你们……”姜伯毅冷声说道,看到苏姨娘抬手去抹眼泪,他忍了忍,转过脸来只对着巫‘女’道。“你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么?你想要圣‘女’到巴蜀来,就是让她这样来么?如此,对你有什么好处?”
巫‘女’被责骂,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只满面愧疚。是她没有照顾好圣‘女’,是她的错。
抹眼泪的苏姨娘却是忍不住了,立时起身道“不怪她。姜阁主莫要责备巫祝大人了。”
这是宁‘春’草的生母,她起身开口,便是姜伯毅,也不由自发的恭敬几分。
苏姨娘对他福了福身。
他侧身避开,不愿受礼。
苏姨娘没计较,开口道“‘春’草一路都很好的,离开京城是她自己的主意,南下也是她的主意,不怪任何人。便是她醒过来,你问问她,可有人勉强她半分?”
“那她这是……”姜伯毅看了看‘床’上那个憔悴的几乎认不出的人,眉宇紧蹙,满目心疼。
“这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