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更不会害了沈露露,害了沈一沈二,以至于最后沈露露对何江海如此痛恨,逼着陆子辰亲手杀了他。
“可其实过山过水总是要过的,不是吗?”秦楮墨低声说道,“你比任何人都明白,你和你母亲迟早还是要见面的,或许这些事她在暗中早已因因有了猜测。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不就是说明,她在某种程度上默认了你的决定吗?”
何江海的母亲是一个十分聪慧的女人,虽然和何江海结婚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得到何江海对她的爱,但是她能停留在何江海身边这么久,一直到何江海死的那一天,她都是和江海正牌的夫人,就说明她一定是在其中进行了很久的机智周旋。
所以何江海哪怕离开任何一个女人,也绝对不会抛弃自己这个结发妻子,这就足以说明何江海的父亲十分睿智。
这样聪明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呢?
何冰河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自那日他出国留学之开始,已经有八年的时间都没有见过母亲了。
他们说的对,他确实应该去见一见他了。
众人知道其实这是何冰河的家事,他们更不应该管,可是牵扯到了方小姐,涉及刑事案件之后,又见着何冰河如此可怜,便都不自觉的心软了。
后来的他们谁都没有主动说话。只是彼此沉默着,终于在傍晚来临的十分,何冰河决定好了要去见一见自己的母亲。
苏杨子带着何冰河离开了,剩下的三个男人也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心累的很。
他们并不是很喜欢听其他人那样沉重的往事,因为听了之后他们才意识到,原来这世界上的阴暗面还很多。
每每他们听了别人的故事,便会多挖掘出一层,对这个世界也会更加失望。
他们无心交谈,所以秦楮墨就近带着顾南辙告辞了。
等他们回到郑公馆时候,天已经黑了,别墅里一阵寂静一片,甚至连灯都没有开。
秦楮墨一阵晃神,心也跟着狂跳了起来。
他讨厌极了这种黑暗,因为在黑暗之中他看不到郑羽菲,只要见不到郑羽菲,他就会不安心。
他真的很担心某日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的郑羽菲就又会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之中,不过好在郑羽菲只是在沙发上等秦楮墨归来等的久了,就睡了过去。
在秦楮墨按开了客厅的灯时,就看到了郑羽菲正安然的躺在沙发上。
那一瞬间秦楮墨几乎是无法控制的奔了过去,把刚刚睡醒,还有些睡眼朦胧的郑羽菲给按在了怀里。
“你在就好,在就好……”秦楮墨有些不安的说道。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何冰河那些往事的影响,他今日对于郑羽菲的担忧似乎比往日更甚。
郑羽菲连忙回抱住他,安慰似的在秦楮墨的脊背上一下一下的顺着。
“怎么了?你别担心,我这不是在吗?”
“在就好,在就好。”秦楮墨反反复复的只知道复述这一句话。
顾南辙站在一旁看着,忽然觉得酸的很。
他曾经也期待着等到自己回家后,林筱儿能像这般坐在客厅里等着他。
只可惜,或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这种机会了。
有时候往往得不到的才是最令人珍惜的那种东西,不过好在就算林筱儿现在虽然痴了傻了,也依旧在顾南辙的身边没有离开过,这也是最让顾南辙感到安慰的一点。
否则这漫漫人生路,他一个人该如何挨的过去呢?
他沉默地转了个身,上楼去了。
听到了顾南辙的脚步声,郑羽菲这才留意到他们二人是一同回来的。
恍惚了一阵之后,郑羽菲忽然想起了某些关键的东西,眉头也不易察觉的皱了起来,但是秦楮墨却敏感地观察到了这一点。
他